第377章,又攻克一关,你男人我要定了
我的1991 by 三月麻竹
2024-7-21 17:05
忙飞了。
整个11月卢安都忙飞了!白天除了上课、去图书馆查找资料外,还精心绘画了两幅油画《茶花红》和《大雁往南飞》,这都是暗合春夏秋冬四季的作品,可以并入“山水十二屏条”之列。
加上之前的《初秋》,山水十二屏条系列已经完成了三幅。
同时这期间他还要忙学校之外的事业。步步升超市定在12月1号正式开业,各项前提准备工作虽然有曾子芊、刘韬和初见在一线冲锋陷阵,可由于大环境的原因,三人的眼光总是跳不出时代的局限,他时不时得亲自带队工作,有时候忙的一天都只吃一餐。
…
11月30日。
熬通宵画画有点累的卢安在沙发上休憩,原本只是想短暂养会神,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慢慢睡着了。
入睡后,他又像往常一样做了一个间歇性的梦。
梦到了老父亲。
梦中,与过去不同的是,老父亲这次没吊在梁上,而是从梁上飘了过来,然后就那样悬浮在他跟前,默默地看着他睡觉。
脖子上的那根绳索依然清晰可见。
“爸!”
卢安大呼一声,随即猛地睁开眼睛,额头冒汗,呼吸急促,浑身发冷.虽然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父亲,可还是被惊吓到了!Pia地一声。
就在这时,书房的灯应声亮了。
听到客厅动静,叶润从房里走了出来。
看到他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子,只一眼,叶润就知道他是做了噩梦,甚至连梦的内容都能猜出个大概。
“你没事吧?”
见他这幅样子,叶润顾不得过去两与他黑面、与他冷战。
她连忙坐在沙发边边,语气轻柔地关心问。
卢安呆呆地对着天花板,眼神涣散,没做声,仿佛没看到她这个人似的,也仿佛没听到她说话。
直至过了许久许久,缓缓回过神的卢安眼珠子转了转,恢复了一丝灵韵,偏头看向她。
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你怎么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叶润没解释,只是不太开心地说:“伱又通宵画画了。”
接着她问:“明天步步升超市开业?”
卢安嗯一声。
话到这,卢安没再说话,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有些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润率先打破僵局:“黄婷生病了,我今天在医务室碰到了她和姜晚,所以我猜测你应该又在熬夜画画。”
卢安双手往后抻,半坐起来,“生病?什么病?严重吗?”
叶润说:“好像是感冒,一直在咳嗽,精气神看起来不太好。”
是感冒还好。
卢安松口气,问她:“你呢?你怎么会去医务室?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叶润说:“不是我,是苏觅,她皮肤过敏,手臂上起了一些风坨比较痒,我和梦苏陪她去买点外敷药。”
卢安听得又松了口气。
随后才留意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了一床厚被子。
他拉了拉被子,故意放松心情说:“看来我还睡得蛮死的嘛,这么重的被子盖在身上都没察觉到,要是被你绑起来都反抗不了。”
叶润白他眼,心思不在这,而是关心问他:“你饿不饿?”
不提这还好,一提卢安顿觉饿慌了,白天就吃了个两个馒头,能不饿吗?
叶润起身去了厨房,准备给煎个鸡蛋,下碗面条。
卢安抓了抓头发,想了想,跟着进了厨房。
看他进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叶润本能地侧过身子,不敢背对他。
随后她拿起菜铲指向某人,勾勾嘴道:“出去!去外面当大老爷等着。”
卢安退后一步,靠着门框:“别这样凶,大半夜的我刚做了一个噩梦,不想一个人呆。”
叶润盯着他眼睛分辩了几秒,见他不似作假,于是下命令:“就在那靠着别动,你要是敢起坏心思,小心我一铲子把你铲成个太监。”
卢安面无表情地靠着门框,已经饿得没力气跟她斗嘴,就那样看着她煎鸡蛋。
知道他胃口,还特意煎了两个。鸡蛋
本来以为这顿饭就是面条鸡蛋了,没想到她会变戏法,神奇地从冰箱里拿了两个蒸菜出来。
一个梅菜扣肉。
一个腊八珍。
逮着两个菜瞧了会,卢安不由问:“你这是浏阳菜馆打包回来的?”
“嗯,晚餐我们宿舍在蒸菜馆聚餐,就给你打包了两个菜过来。”
叶润随口道出缘由,稍后想到他有洁癖,又补充一句:“都是新菜,没动过筷子的,你放心吃。”
卢安顺口说:“没事,就算你吃过了也没关系,我不介意你的口水。”
闻言,叶润直接炸毛,拿起菜铲朝他挥了挥,“混蛋,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卢安无视这话,走过去抽双筷子就去夹梅菜扣肉。
这个点还有肉吃,实在是太魔幻了,太有诱惑力了。
叶润本能地防范他,见他过来,还自觉退后了两步,可看他这样吃凉肉,顿时无语,过去一把打掉他筷子,然后一把端起梅菜扣肉倒进锅里:
“瞧你这点出息,好像一辈子没吃过肉似的,等几分钟。”
卢安没做声,筷子伸过去把煎鸡蛋夹了起来,张嘴两口就吃了下去。
接着吃第二个鸡蛋,这回用了三口。
叶润看得直皱眉头,忍不住奚落道:“回头你好好教黄婷做菜吧,不然这样下去,我怕你熬不过30岁。”
卢安瞅她眼。
叶润白他眼。
卢安又瞅他眼。
叶润又白她眼。
卢安继续瞅。
叶润被瞅得发毛,斗鸡眼似地说:“瞅什么瞅?”
吃了两个鸡蛋,卢安感觉肚子舒服多了,不要脸地开口:“清池姐会做菜,你也会做菜,这辈子到你们两个这里轮着吃,够了”
“哐啷”一声。
他话还说完,只听哐啷一声,叶润把菜铲甩到了灶台上,头也未回地往外边走。
卢安望了望窗外,外边一片漆黑,如是如是他也跟着出了厨房,跟着坐到了沙发上。
叶润一开始没搭理他。
5分钟后,她开始拿眼斜他。
卢安脱掉鞋,把双腿架到茶几上,闭眼装死。
再等了2分钟,见他像个石头一般愣是没半点反应,叶润气疯了,站起身发飙: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摊上了你这么个混蛋!”
对于这种不好听的话,卢安发动阿Q精神,左耳进右耳出。
叶润走到身边,没好气地喊:“起开,菜烧糊了。”
闻言,卢安甲只眼睛瞄了瞄她,随后移开放在茶几上的腿,让开一条道。
叶润迈开步子,准备进厨房。
只是走之前,气不过的她一脚把他的脱鞋给踢飞了。
脱鞋贴地滑行了一段,最后落在了墙角。
奶奶个熊的!一次能忍,两次能忍,次数多了,他没法忍了。
双腿顿时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住她的胯部,一个用力扭拧,她应声倒在了沙发上。
下一秒,卢安像饿狼一样扑上去,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她扑了个结实。
一开始是她的双手被压住。
然后双腿。
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叶润发现两人在叠罗汉,完美叠在了一起,只是自己是吃亏的那个。
想挣扎,却挣扎不开,他力气太大,人又比她重,一百多斤的份量全部压在她身上,一时间让她叫苦不迭。
此时两人姿势极其暧昧,近距离闻着男人的气息,叶润瞬间慌到不行,挣扎着爆发出了最大力气抗拒。
但没卵用啊,两人实力太过悬殊,结果注定无劳。
如此反复几次后,叶润终于认栽了,终于认清了自身处境和现实,于是改换策略,眼巴巴地求饶:“卢安,放开我。”
很少见她这幅样子,卢安大乐,却不为所动。
见他软硬不吃,叶润只得提醒:“锅里没多少水,再不去菜就烧了。”
卢安说:“烧了就烧了,吃不成梅菜扣肉就吃你,反正我馋你身上的肉好久了,我不亏。”
听不得这混账话,叶润脸色立马生了变化,就如那天边的晚霞,红艳艳的,煞是好看。
四目相视,彼此就这样子僵持住了。
可让她感到无措和害怕的是,随着时间流逝,她能清晰感应到身上这男人的生理变化。
而随着他的身体变化愈发明显,更让她不堪的是,无措和害怕背后还藏着一丝异样情绪。
这丝异样由某个点触发,瞬间蔓延至她全身,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某一刻,卢安动了,头情不自禁地慢慢往下低形势不如人,叶润没敢倔,见他嘴唇直直下来,惊得脑袋赶忙往左偏亲不到嘴,卢安没泄气,继续往下,一口亲在了她的耳垂下面,亲在了脖子上。
只亲那么一下。
叶润白嫩的皮肤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紧跟着她全身紧绷紧绷的,估计这时候拿注射器都刺不进她皮肤。
哦,只是说一般的注射器。
蜻蜓点水一下,卢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透出:“嘴和脖子,你选一个。”
叶润傻傻地看着沙发上一米开外的抱枕,很明显不情愿。
卢安说:“你要是不做声,就是默认了,我可真亲了啊。”
不知道是哪里不对,这句话直接点燃了她,气得骂:“想亲就亲!你个流氓能不能快点!菜糊了!”
她虽然是在骂人,可是嘴巴却一点都不敢对向他,生怕被他给逮住了。
卢安无语:“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嘴皮子硬的。”
叶润哼唧,一幅休想让她投降的样子。
望着近在迟尺的侧脸,望着修长的天鹅颈,想起前世两人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情动了的卢安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低头凑了过去,亲在了她耳垂下。
这就好比挖土,一点一点挖,不放过任何角落。
刚开始,叶润强撑着没反应。
可是随着领地一点点失去,随着领地被某人一点点占有,随着领地被湿润一点点侵袭,她最后还是撑不住了。
双手握拳、松开、握拳、松开最后无力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甚至在无形中,随着他的头从右边移到左边,她被迫配合着他,那偏向左边的脑袋换向了右边,给他腾出空间。
如此这般,过去许久.叶润突然睁开眼睛质问,“混蛋你够了没有!”
卢安停下动作,意犹未尽地问:“怎么了?”
叶润想用双腿拱他身体,却发现被压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了,急得喊:“怎么了怎么了!我闻到菜烧焦的味道了,你能不能死开!”
卢安道:“好好说话。”
叶润此时那个急切呀,眼神恨不能生吞了他。
见状,卢安嗅了嗅空气,好像还真的有股烧焦味,顿时不敢打马虎眼了,整个人往旁边一滚,立即放开了对她的限制。
封印被解除,叶润如同重见天日,顿时不怕他了。
刚才委屈了那么久,她积攒了一肚子好大怨气,此时这些怨气迅速积聚在她右脚上。
视线中,只见她右脚猛地一抬,精准无比地踹在他身上,一脚把他踹到了沙发下面。
“哎哟!”
下意识哎哟叫一声,卢安结结实实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沉闷的触地声音在寂静的午夜格外响亮。
叶润稀得看他眼,对他不管不顾,连补脚都没时间了,一路跑着进了厨房。
此刻锅里在冒烟。
她伸手拿开锅盖,探头看过去,还好还好,发现只是下面那层梅菜烧焦了,上面的扣肉还完好无损。
她不放心,关掉火,用筷子夹起肉一片一片地查看,确认无碍后,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
把肉面夹到碗里,把锅清洗干净,接下来她着手烧开水煮面条。
这时找到鞋子的卢安也跟着进来了,进门就担心问:“没事吧?有没有事?”
叶润对他恨着哩,懒得开口,用白眼招呼。
卢安瞧瞧垃圾篓里的梅菜,又瞧瞧碗里的肉,放心了,然后重新抽一双筷子,当着她的面吃了起来。
见他一下子吃了一块肉。
一下子另一块肉又没了。
片刻功夫碗里的肉消失了一半多。
叶润撇撇嘴,“吃,就知道吃,吃死你,撑死你!”卢安一边吃,一边抬头,不满道:“鸡公不说食,你能不能盼点好?”
叶润刻薄道:“你就一流氓,我对你没好话。”
卢安不干了,“是吗,我是流氓,可刚才你也没激烈反抗啊。我看你还蛮享受的。”
听到这气人的话,本来正在强行压抑自己情绪的叶润顿时又被点炸了,气得猛烈踹他大腿肚一脚,“啊?我怎么反抗,你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天天就琢磨着打我主意,天天就想着那点事,啊!你说我怎么反抗?我不让你得逞一回,你能消停吗?”
骂着,骂着,她忽然破防哭了,直接丢下手里的面条,来到他跟前,给了他一顿乱拳加乱踢。
雨点般密集的拳头打在他身上,好一顿胖揍!一时间,厨房里充斥着小声哭泣声、拳脚打人声,还有锅里的清水沸腾声,乱成了一锅粥。
见小老婆真发飙了,卢安没敢动,嘴里含着五花肉,站在那里让他出气。
本来呢,要是搁一般人,他是万万不能受这个气的,但前世几个女人例外。
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嘛,他这样开导自己。
见她快打累了,卢安伸双手抱住她说:“中场休息一下,休息一下,等会再打。”
“别碰我!不许碰我!”叶润尖叫炸毛。
卢安悻悻然松开双手,尔后抬了抬下巴提醒:“你打了这么久,锅里的水都快煮没了。”
闻言,叶润用右手揩了下满是泪花的眼睛,洗个手,赶忙转身下起了面条。
一边下面条,一边发泄怨气:“你自己不是有手有脚吗,不会自己下吗,天天就想等着吃,天天就想当老爷,哪天我给你下包毒药。”
卢安嘴角抽抽,嘀咕:“把我毒死了,你怎么办?没我你怎么活?”
叶润火大,直起身子瞪他:“给你陪命,你满不满意!”
卢安听得两眼望天,今夜好处占尽了,就当没听到这话,不再刺激她了。
不一会儿,面条好了。
看她娴熟的动作,卢安觉得这顿打挨得值啊,她狠起来是真狠了点,不讲情面了点,可对自己是真的好。
她端面条,卢安一手一个菜。
来到餐桌前,卢安问:“你要不要一起吃点?”
“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不要跟我讲话!”
叶润显然余怒未消,仍在气头上,愤怒地呛他一句后,眼红红地进了洗漱间。
几分钟后,她又出来进了书房。
“砰!”
随着一声不怎么大的关门声响起,偌大的画室刹那间清净了。
一人委屈地躺在床上。
一人在外面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卢安打了个饱嗝,紧接着站起身拉伸了一会身子骨,随即进了淋浴间,打算洗个澡洗个头继续绘画。
中间他从淋浴间出来时,还特意轻手轻脚来到书房门口听了会墙角,见里面没动静后,右手悄然握住没把手,试图打开,试图探查下里面的情形。
他在外面打饱嗝的声音、在淋浴间洗澡的哗哗水声、他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床上的叶润全听到了,但她没反应,一动没动。
门被反锁了,外面打不开,担心她的卢安有一瞬想拿备用钥匙开门,不过犹豫一会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临了他转身看向墙壁上的挂钟,2:37时间还算早。
她还能好好睡一觉,不要去打扰她了。
这般思量着,卢安离开书房门口、回到了画架前。
他现在画的是山水十二屏条的第四幅油画《忆橘子洲头》。
画的内容是他一时兴起之作,主要内涵前生自己和清池姐带着一对龙凤胎在长沙橘子洲头踏青的场景。
他重生了,他不知道前生的那对龙凤胎在原时空还过得好不好?他重生了,他不知道今生能否与清池姐再生一对龙凤胎?
他重生了,他不知道今生的龙凤胎是不是上辈子的那一对?相貌会不会有很大变化?
如果相貌不一样,到时候他能不能接受?纷杂的思绪,造就了这一幅画,不过他没敢画清晰,整体以一种“神韵”在画中流转。
人嘛,一旦带着感情投入到创作当中时,他就会无比专注,无比认真。
相应的,时间也会过得非常快。
不知不觉中,外面天亮了。
不知不觉中,书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叶润站在了他后头。
本来她想直接走的。
可开门看到他又彻夜作画的那一刻,她恼自己心软了。
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她内心很矛盾很纠结,有时候恨不得把他骨头渣子都敲碎,外面都那么多女人了还不安分,就知道欺负自己。
可他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每当他工作时,又害怕他饿着,至此每每妥协。
观看了好一会,琢磨着他一时半会画不完,叶润揉了揉还在发肿的眼睛,进了洗漱间,洗漱完后,带一些钱出了门,打算菜市场。
不过巧合的是,叶润才下楼就遇到了陈麦,目测对方应该是刚从后面的教师楼过来。
“咦,叶润,这么早你就起来了,吃早餐了没?”陈麦问。
叶润回答:“还没,麦子你呢,昨晚是在你大伯家过夜?”
“是咯,昨晚陪伯母聊天忘了时间,就没走了。”
陈麦自来熟挽住她胳膊弯,“走,一起去外面吃牛肉粉去。”
叶润盛情难却,跟着出了校门。
要了两碗牛肉粉,等待期间,陈麦不动声色问:“卢安又在画画?”
“嗯,画了一个通宵。”
叶润看似随意说,却在有意向对方透露一些情报,以间接的方式解释了自己为何出现在这,以证清白。
她从一开始就清楚地很,自己是管院的人,陈麦是法学院的人,对方跨越距离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卢安。
而且最近南园8舍关于陈麦和黄婷二女争一夫的小道消息传得非常厉害。
更让吃瓜群众困惑和兴奋地就是,陈麦对这小道消息的态度十分耐人寻味,让人生起一种她就是喜欢卢安、就是和黄婷合不来、就是要和黄婷抢男人的错觉。
听到这则小道消息后,叶润分析了好久,暗暗猜测陈麦是不是耐不住了?不想等了?改变了通过自己温和进攻的策略?进化到了要跟黄婷正面争夺了?陈麦问:“画了一个通宵,那黄婷没陪他?”
叶润说:“黄婷感冒了。”
陈麦竖起一个手指头摇了摇,意味深长地诡笑道:“这不是关键。”
叶润看到这笑容有点不自在,但努力控制自己情绪不露出破绽,速度转移话题问:“你和黄婷真的闹僵了?”
“什么叫真的?私人恩怨就是从桌子底下转到了明面而已。”陈麦如是说。
叶润好奇:“你们是怎么闹矛盾的?”
陈麦问:“你想知道?”
叶润开口:“你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陈麦说:“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美丽女人之间的战争哪需要那么多理由,基本是为了更好的配种。”
听到这类似摊牌的话,叶润有些语塞,还有些后悔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好在这时牛肉粉上来了,缓解了她的尴尬,她一边用快子搅拌粉,一边试探问:“你这是打算主动出击了?”
陈麦答非所问:“心高气傲的黄婷把卢安看得跟个宝贝似的,生怕被人抢了一般,多瞧一眼都吃醋,如果换做是你,你该怎么做?”
叶润想了想道:“可能是你太过优秀了吧,让黄婷有了危机感,要是换做其她女生,黄婷可能会显得大度些。”
陈麦笑问:“其她女生?比如你吗?”
叶润吸口粉:“我和卢安认识很久了,关系很好。”
陈麦看着她吃粉,忽然冷不丁问:“你和卢安认识那么久,他那么有魅力,你就一点不动心?”
叶润心跳了一下:“我和他太熟了。”
陈麦说了句NO,“近水楼台先得月,熟人才好神不知鬼不觉下手,我要是你,卢安都跟我睡800回了。”
陈麦性子特立独行,说话不仅绕还比较跳,叶润反射弧有点跟不上。
什么叫睡800回了,才多大啊?一年不停歇睡365回,也得从17岁开始睡起。
叶润说:“他很受欢迎的,从初中开始,身边就不缺女人。”
陈麦问:“你是说那个孟清水?”
叶润抬头,惊讶问:“你知道孟清水?”
陈麦用筷子戳了下碗底,“不仅知道,还知道卢安是她未婚夫。”
一句“未婚夫”,让叶润骤然想到了昨夜在沙发上,她强行索吻自己脖子和锁骨的事情,心底突地有些泛酸。
怕对方瞧出什么,叶润及时出声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陈麦说:“我知道的可多了,如果没猜错,黄婷应该也知道了孟清水的存在吧?”
叶润眼睛直了,觉得这人太神了。
陈麦说:“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也是根据汇总的信息猜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过你这眼神,倒是验证了我的猜测。”
叶润问:“那你怎么猜的?”
陈麦也不卖关子,把大伯陈维勇和孟家的关系说了一遍,说完后就像一只仓鼠一样躲在旁边细细观察叶润的微表情。
原来是这样,叶润总算明白了过去一些没搞懂的东西。
吃过粉,陈麦问,“你要去菜市场?”
叶润默认。
陈麦说:“走,我刚好有时间,跟你一起看看。”
来到菜市场,叶润买了条鱼、买了颗大白菜,还买了牛肚、牛血和牛肉。
陈麦不懂就问:“一下子买了牛身上的三样,做什么菜?”
叶润说:“宝庆特色菜,三合汤。”
陈麦问:“他爱吃?”
叶润勾勾嘴:“特别爱,你要是想学,我以后教你。”
陈麦撸起袖子,帮着她提东西:“先不学,要学也要等他上了我的床才学,不然学了没人吃,浪费本小姐时间。”
叶润有点凌乱,感觉自己真跟不上她的思维,说做菜说得好好的,又说到了床上。
进到学校,在一个岔路口陈麦跟叶润分开了:“我要回趟宿舍,晚上有时间咱们一起吃饭,叫上向秀。”
叶润同意了。
回宿舍的路上,陈麦回望了一眼叶润的背影,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心道这卢安魅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把身边这些女人一个个都吃得死死的。
接着她开始思索,这叶润除了会做菜之外,是否还有其她特别突出的点?以至于卢安这么看重她?陈麦可不是蠢蛋,并不认为叶润可以自由出入卢安画室靠的是仅仅关系好。
关系再好,好得过女朋友?但事实证明,叶润在卢安心里的地位可能不低于黄婷,甚至还要高。
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要不然画室钥匙掌握在叶润手里,没在黄婷手里?陈麦甚至还想到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换,手足不能断”这句话。
那问题来了,卢安倒是把叶润当兄弟?还是当女人?
要是当兄弟,那一切都想得通了,一切未解之谜都迎刃而解。
而如果是当女人,呵,那这就有好玩了。
陈麦觉得很有意思,她也想探索一下叶润身上是哪种特质在吸引着卢安?
她也想拥有叶润这种特质。
因为在她看来,叶润的长相纵然比一般女生好看,但也只能算漂亮,距离大美女还是有着一定距离的,难道是卢安刚好就好叶润这一口?一路都在假设,陈麦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南园8舍。
没想到刚进宿舍大厅就撞见了下楼的黄婷、姜晚和周娟三女。
陈麦无视姜晚和周娟,盯着黄婷打量。
黄婷把她当空气,直接从她身边经过。
看她牛逼轰轰的,在错身交叉之际,陈麦突然一字一句说:“守好你男人。”
声儿不大,但挑衅意味甚浓,清晰可闻地传进了黄婷耳朵中。
陈麦的特别之处在于,她自恋的非常明显,根本不怕、也不在乎别人的说辞、看法和眼光。
在三女的注视中,她很是潇洒地上了楼道。
走出宿舍大厅,姜晚担忧问:“阿婷你没事吧?”
周娟跟着安慰:“嫂子你别担心,她越这样,就越代表她没把握,心里急了。
对方刚才是攻心之策,想要你自乱阵脚,你可能不能上当。”
黄婷面色还算好,笑眯眯地“嗯”了一声。
姜晚讶然,“呀,阿娟你这措辞一套一套的,还挺有道理的,跟谁学的?”
周娟笑嘻嘻回答:“不用学,我这是遗传。我爸年轻时也是个高手,只是碍于当时社会环境原因最终没能妻妾成群,要是放现在,说不得我二妈三妈都好多了。”
姜晚问:“你爸爸不是才40多岁吗?也还年轻呀。”
周娟摇了摇头,“现在不成咯,我都长这么大了,前阵子有个阿姨一直缠着我爸,我跑去常州跟那阿姨说:我家还缺个保姆,你要是不介意,就来吧,给你3000元一月。”
黄婷吃惊,“这事你妈妈知道么?”
周娟呼呼说:“就是我妈让我去的。说实话,3000元一个月的保姆可没那么贴心,不仅要给我爸做菜做饭,还要去公司上班创造价值,还要嘘寒问暖,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暖过床?”
黄婷和姜晚互相看看,忍俊不禁。
黄婷最在意结果,“后来呢?”
周娟说:“后来我妈去我爸那里住了一个月,那阿姨辞职走了,听说远走他乡去了深城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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