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星际争霸

暴兵对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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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唐方穿越到253年后的星河时代,成为一名前线炮灰士兵。   他发现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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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2章 安吉里之战

随身带着星际争霸 by 暴兵对A

2018-7-3 19:01

  唐方认为自己在凯莉尼亚等人面前是个故弄玄虚的主儿,没有想到莉莉艾塔小姐在这一点上比他更胜一筹。
  诺娃没有在意二人的对话,当狮鹫号接近塔尔曼星的时候,随着一道指令下达,舰体表面漫过栅格状光潮,战舰踪迹消失不见。
  从高空轨道的民航空间站、相邻的观察站、哨兵机器人,一直到翱翔于大气层的侦查飞行器,都没有发现一艘战舰载着三名天外来客进入居住星内陆环境,降落在距离狄美尔市不远的山林地带。
  诺娃将狮鹫号停在一处相对平坦的林地间,关闭主系统,只留下隐形伺服器模块,维持舰体伪装,以躲避天基卫星与侦察飞行器的扫描。
  莉莉艾塔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起身离开坐席,望唐方说道:“走吧,去市里。”
  见她依然守口如瓶,他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告诉诺娃在这里等候,同莉莉艾塔离开驾驶舱,开动机库存放的秃鹫战车,往正北方向狄美尔市驶去。
  狄美尔市是塔尔曼星第二大城市,坐落于狄美尔河北岸,常住人口达1700万人。
  按照莉莉艾塔提供的位置坐标,与目标人物的接头地点位于狄美尔市郊区。
  同往常一样,他特意用毡布遮蔽秃鹫战车的关键部位,伪装成民用车辆行驶在通往狄美尔市的道路上。
  他原以为自己这样做会赢得很高回头率,就像当初在克哈诺斯恒星系统那赛罗星遭遇的事情一样。事实证明他多虑了,他对于秃鹫战车的伪装同银鹰团本地人对车辆的改造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像加装尾翼,极致涂鸦,改装发动机,加配喷火器这类现象,路上随处可见。他甚至看到有的磁悬浮车配备了火箭推进器。要知道这类改装行为是很危险的,无论是蒙亚帝国那样的帝制国家,还是星盟这样的民主国家,都有一整套严格的法律法规进行约束,可是在这里,人们似乎对改装车辆司空见惯,完全是一种漠视态度。
  不仅平民车辆改装的五花八门,用来进行交通执法的警用车辆如果忽略掉经过阉割的武器系统,完全就是一辆辆军用装甲车。
  莉莉艾塔注意到他的惊讶表情,微笑说道:“看来你是第一次到银鹰团的地盘。”
  唐方点点头。
  “不同于星盟、菲尼克斯帝国那样的国家,银鹰团全民尚武,风气很是彪悍。毫不客气地说,这个国家全民皆兵,几乎每个达到兵役年龄的年轻人都会进入部队生活两年,打磨自己的意志与体魄。这也是为什么银鹰团在希伦贝尔大区十国中疆域最小,军事力量却一点不弱的关键原因。”
  听着莉莉艾塔的解释,他想起沿途看到的悬浮广告牌。
  星盟的电子广告牌一般播放的都是最新电子产品、日用品、特色服务等商业广告。蒙亚帝国、苏鲁帝国那样的专制国度多是用以洗脑的贵族讲话、政策宣传。银鹰团的广告牌……起码在通往狄美尔市南郊道路上的广告牌,则是清一色的动员令与招兵广告。通过健美的身材、英武的气质、美女的青睐、责任、荣誉、功勋、名望等看起来高大上的东西,不断诱惑着青春热血的年轻人,熏陶着从兵营走出的社会人。
  这让他想起以前在巴比伦恒星系统追查致远星贸易组织时到过的托拉提尔星,在当时的斗牛比赛中,他便清楚感受到银鹰团人的彪悍与武勇。
  当然,太空文明时代不同于冷兵器时代,单纯的彪悍与武勇已经不是决定一个国家军队力量的关键要素,军事科技与战斗技巧才是。
  “相信你应该有所耳闻,苍蓝革命以前的银鹰团处于军管政府的统治下。”莉莉艾塔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虽然今时不同往日,无论是制度还是文化,都有了很大变化,但是那份军功至上,武勇光荣的传统依然顽强地存活下来,融入每一个银鹰人的骨子、血液、以及灵魂。”
  唐方说道:“看来你很了解银鹰团的社会背景。”
  莉莉艾塔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没有精力继续追问,因为前面一辆改装车里伸出竖起中指的手。当然,不是对他,对象是后面一辆警用装甲车。
  他觉得在这样的国家当一名警察肯定非常辛苦,不像蒙亚帝国、苏鲁帝国那样的国家,警察……尤其是交通警察,那可是一桩肥差。
  莉莉艾塔见他放慢车速,揶揄道:“连胆敢与龙语者为敌的唐舰长面对警察的时候都表现的这么畏缩,我好像有些理解银鹰人为什么看不起蒙亚人、苏鲁人了。”
  他很清楚这句话的含义,像蒙亚帝国、苏鲁帝国、菲尼克斯帝国这样的专制国家,政府奉行的是从娃娃抓起的奴化教育,绝大多数民众都变得麻木不仁,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星盟人很不理解蒙亚人的生活状态,认为那个国家的人很扭曲,很可怜,也很可恨。而相对激进的银鹰人称呼唯唯诺诺,缺乏正义感、抗争心的蒙亚人“两脚羊”。
  对于莉莉艾塔的取笑,她不愤怒,很悲哀,不过还是一本正经回答道:“我只是不想多生事端……不要忘记我们的任务。”
  “真是个可靠的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莉莉艾塔故意从后面搂紧他的身体。
  唐方笑着说道:“你这是在占我的便宜么。”
  莉莉艾塔说道:“送上门的豆腐都不吃,难道你在克蕾雅面前也是这么不解风情吗?”
  这时他才感觉到背后传来的温柔触感。海贼小姐穿的本就单薄,这样往前一靠,难免会弄出一些令人尴尬的现象,制造出特别而精致的双方体验。
  “女人……果然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动物。”他对此非常无语,心道女海贼还真是神经大条,执行任务途中都不忘勾引自己,偏偏她的勾引同爱丽丝的勾引不同,显得很外行,有些拙劣与幼稚。
  他用力轰下油门,秃鹫战车带起一团扬尘,嗖的一下超过被装甲车逼停的改装磁悬浮车,惹得车上乘员与几名手持武器的交通警察侧目。
  冷风灌入衣袖,钻进裤缝,冰冻了他脸上的尴尬,也吹乱了海贼小姐的头发。
  “唐方,你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
  秃鹫战车在可以看到狄美尔河的地方驶离主干道,沿着狄美尔河一条支流旁边的公路缓慢行进,最终进入一片别墅区,停在最东边一座二层小楼前。
  眼下已是清晨时分,“克拉维”的光芒照在粉墙与青树绿茵间,驱走黑夜孕育的清冷,带来夏日特有的明媚与温暖。
  花儿在风间摇摆,庭院里传来狗的吠声,猫的低鸣,风铃的清脆吟唱。
  一派安宁祥和氛围。
  莉莉艾塔从车上下来,左右打量一眼,走到最近的庭院前按下门铃。
  唐方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停好秃鹫战车,往别墅走的时候,正好看见房门打开,一位头发半白的妇人从里面走出来,给了莉莉艾塔一个热情拥抱。
  当他来到庭院入口处时,两人可能说到自己,正齐齐往他所在位置看过来。
  “嗨。”他微笑着向那位妇人打招呼。
  靠近屋檐的露台上堆着许多花盆,有含苞的三色堇,盛放的长春花,未开的荼蘼,烂漫的薰衣草……
  晨风送爽,同样送香。
  莉莉艾塔对老妇人说道:“这就是我在电话中跟您提起的人,唐天。”
  然后又对唐方说:“黛丽丝·布莱恩特。”
  “我是唐天,您好。”说话的同时,他近距离打量廊檐下站立的妇人。
  对方同样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的长相,听到他的招呼后,才露出一抹微笑,点了点头。
  她的态度并不热情,可以说有些冷漠。这并不奇怪,因为肯定遇到什么难处,不然怎么会找到巴哈姆特海贼团帮忙。
  他比较在意的是黛丽丝的眼睛,如远空一样深邃,仿佛一眼便能够将人看穿,那是经过岁月积淀的眸光,也是人生经历的写照。
  就像银鹰团社会文化给他的特别感受,在这个国家,哪怕是一些上了年岁的女性,都散发着一股子精明强悍的味道,正如莉莉艾塔……
  他忽然想起巴哈姆特海贼团的事情。虽然双方关系已经很亲密,可是对于这支神秘海贼团的来历、巢穴、人员构成……等等情况还没有多么完整的概念。直至来到银鹰团地界,看到路上的一切,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明悟。
  只怕莉莉艾塔的出身不是他猜想的星盟,而是银鹰团!仔细想想,巴哈姆特海贼团的活动范围一直是索卡纳达防线周边区域,直至晨星铸造占据迪拉尔恒星系统后,巴哈姆特海贼团才将活动范围扩展至星盟边疆无人区。
  “进屋坐吧。”他的思绪如风飞扬的时候,黛丽丝推开房门,转身走入客厅。
  莉莉艾塔耸耸肩,望着他一脸歉疚说道:“她待人一向就是这么冷淡,从不轻易表露个人情绪。唉……这或许就是职业病吧,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职业病?唐方脑海忽然浮现出女警察看谁都像罪犯的情节。他没有在黛丽丝女士的冷淡态度上纠缠,趁机问出心里的疑问:“这就是你说的接头人?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不是一个精于察言观色的人,却不代表他是一截榆木疙瘩,从莉莉艾塔的个人情绪,黛丽丝的表现上,都能看出两人间有一种非常微妙的联系……这种联系远远超过接头人与任务执行者的关系。
  她重重地叹息一声:“她是我的姑妈。”
  “难怪……”他露出恍然表情,跟在大姐头身后走入客厅。
  里面传来黛丽丝的问话:“喝咖啡还是茶?”
  “咖啡……”
  “茶……”
  两个人说出不同的答案。
  莉莉艾塔赶紧补充一句:“茶吧……茶好了。”
  黛丽丝没有多说什么,告诉二人随便坐,转身走入厨房。
  地板擦得很是干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二楼走廊口卧着的黑猫瞥了两个人一眼,弓起身体抻抻四肢,迈着悠闲的步伐往里面走去,消失在视野中。
  “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任务了么……”
  莉莉艾塔站在客厅中央,望着东方墙壁一幅色泽单调的抽象画说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人想抢走黛丽丝最珍贵的东西。”
  唐方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墙面上的画。
  他不是一个热爱文雅艺术的人,确切的说,即便有兴趣,他也没有时间沉下心来听一场交响乐会,看一部精彩绝伦的文艺电影,读一部激励人心的著作。他终日与枪火为伴,在生死间挣扎,见证血液的凄冷,战争的残酷……这些压力磨平了他的棱角,也消泯了享受人生、艺术的野望。
  然而在望见那幅画的第一眼,他便被一种雄壮与美丽吸引,整个人都被吸引到画里的世界,或者说作者的幻想乡中。
  那幅画很冷,又很热。它的冷来自单调的色彩,以及凄怆悲壮的时代背景。它的热来自钢刀的鸣响,兵人的怒吼,战马的咆哮。
  那是一副以战争为题材的画作,细腻的笔触与飞扬的线条,黯淡而厚重的颜料,交错的光与影,清晰的立体感以及浓烈的情绪表达,将战争中人性欲一面表达了淋漓尽致,可以从中看到作者的悲戚、痛苦,还有挣扎。
  便在这时,脑海突然传来艾玛的声音:“指挥官……如果我的测量没有差错,这幅画应该是达·芬奇的真迹——安吉利之战。”
  “安吉里之战?”他对中国古画的认知也仅仅停留在《清明上河图》、《富山春居图》、《八骏图》这种历史课习来水准,至于欧洲名画,也只是记得《蒙娜丽莎》、《创世纪》、《西斯廷圣母》等贫苦大众耳熟能详的作品,对于安吉里之战别说印象,连听都没有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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